Friendship Contract
part10


不知不覺間已經是第十回了嗎(笑)?
那我就盡量多補點字(0.01%)上來吧, 我是個很厚道的人…X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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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終的決定還是騎車。事由不是夏樹堅決反對或是害怕機車會被偷掉,而是因為這裡位處偏僻的高山,在這情況下要截一輛計程車是一宗難比登天的事! 不,不用說截車, 這裡方圓十里內根本看不見一輛車,截計程車,談何容易?

「還是不用了。妳看這裡有可能截到車嗎?」

經過提點,夏樹才專心留意周邊道路,確實是只有一輛車—夏樹的車。

「為什麼現在才說啊。」夏樹一副不滿的樣子。

其實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,但為了又逗一下夏樹便說了以下的一句違背良心的話:「因為人家想看妳被整之後的臉啊。」也不算是違背良心,自己內心也十分樂意這樣做。

「唔。」夏樹咕嚕一聲,像是抗議我老毛病又發作了。平常人當別人把目的說出來之後,便不會踏進這明顯的陷阱,但夏樹卻不是平常人...這時的她居然真的露出被整後的臉。

看著滿臉通紅的夏樹,我樂不可支的拉著她的手走到機車旁。

在尷尬的情況下,夏樹甩開了我的手。我詫異的想:「真的生氣了? 以前從來沒發生這樣的事情...但也只是以前的事吧。」我苦笑想。但下一刻我立即明白過來了。

「喏。」夏樹把剛脫下的外衣塞到我環抱著的雙臂中。

「夏樹不給我穿上嗎。」

「妳自己沒有手的嗎。」夏樹以語氣相同的話回應我,問題則隨後補上:「那...到底是到哪裡用餐的?」

「待會我邊說妳邊跟著指示走便知道的了。」話畢,倆人都跨上機車戴好頭盔。一道長長的黑煙畫過煙霧迷漫的道路,直往山下奔去。
「往左」「多過兩個街口再往右」身為指揮的我固然輕鬆,但可苦了駕駛的人。

「妳到底是不是在耍我的啊?」夏樹急忙拐了兩個彎,險象環生。我沒有用說話回覆,只是在臉上掛上一個夏樹看不見的奸譎的笑容作為回應。

「到了。」夏樹又慌忙停下車子,脫下頭盔向左邊的大樓一看:「?!」

「在家中吃飯不是最佳的選擇嗎。」

「但我還沒有準備好啊!」夏樹指著自己的家驚呼。

這大樓是剛剛新入伙的,新型的外牆設計在市中心的舊建築群中顯得的耀目。

「家中還沒有收拾好啊...」夏樹以最懇切的態度懇求我改變抉擇。

「那待我幫個忙不就好了?」夏樹頓時啞口無言, 只得乖乖的帶我到屋外。

打開了門, 果然和夏樹口中所述一模一樣,遍地凌亂,但這回不是雜物,而是滿屋的傢俱。「不愧是新入伙的房子啊?」我蹙起眉頭問:「難道就不用為自己的家擺設一下麼?」

「沒有人叫妳現在上來啊。」夏樹雖然只以呢喃的聲氣說,但我仍聽得一清二楚。

「罷了,那我下次再來準可以了吧?」

「啥? 還有下...次啊...」好像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夏樹的聲音越來越小的。

「難道夏樹就不想我來了...」

「沒、沒有那種事,是我說錯話啦。」

最後,所謂的午飯,使是在傍晚時分吃冷冰冰的麵包。儘管食物並不豐富,亦只是坐在還沒有開封的木椅子上,但其間的輕鬆談話令氣氛保持良好。用餐後,我主動的協助夏樹把傢俱放好及清理垃圾。一方面是認為自己不提出收拾的話,夏樹大概一輩子也不會自動清理的; 另一方面,這也是趁機多留在這裡一點時間的方法。

屋裡是開著空調的,但奈何搬運時真的很熱人! 抹乾額上的汗珠,頭不自覺的往窗外一看。看到皎潔的月亮高掛在天空之上,我才察覺時間應該不早了。再看手錶的時候,原來時間已經是晚上九時許了。
「時候不早了,我明天還要上班。」在時間不容許下我只好解釋及離開。

「?」夏樹還是愣愣的不解我意,過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:「那我送妳回家吧?」

「不用了,我想妳還有很多東西要拾好的吧。」

「唔...但這不是理由吧,時間我多的是...」夏樹邊說邊把大門推開。

「真的不用了。」「不啦...」

嘴巴鬥不過我的夏樹只好送我到地下大堂的門口,目送我乘計程車離開。雖然口是嚷著不用,但看見夏樹力爭的樣子,我心裡還是喜孜孜的。

「這孩子變了。」即使外表行為好像沒有改變過,但在言談間還是透露了這點。

這天晚上沒有下雨,也沒有降雪,是這個月來的第一次。街道上不乏小孩子蹦蹦跳的跑,把歡樂的氣氛傳染給經過的每一個人。每次看見小孩在旁邊大笑,我都會感到一陣的愉悅。這天,我則更為的高興,直至回到家中的時候,嘴角還是微笑著的。

剛坐在沙發上,電話鈴聲隨即傳來,於是我伸手到茶几拿起聽筒。來電顯示是「不明確」。

「喂。是誰?」

『我是堀尾啊。打了好多回電話也沒有人接了。』

對於晚上他會打電話來,我實在有點驚訝:「請問有何貴干呢。」

『長話短說,快點來公司附屬的醫院。』

「先說發生甚麼事啊。」

『就是妳父親傍晚時在公司暈厥了,醫生說情況危殆...致電到妳的手提電話又沒有人接...不管了,快來吧,我在大門等妳。』

我立即掏出手提電話,發現屏幕沒有任何顯示:「應該是沒電吶...我立即過來。」

上半天都是很快樂的過,想不下半天突然傳來了這個壞消息。「這是第幾回要截車了。」我苦澀的坐進剛停下來的計程車想。
醫院距離我家不遠,只是為了節省時間我才沒走過去。不消五分鐘,已經到達大門了,我立刻付錢奔往醫院大堂,看到堀尾正在詢問處附近徘徊。

「來了嗎,最在高層的豪華套房啊。」他十分緊張地猛按升降機的鍵,看來真的很緊急吧。

「情況到底是怎樣了。」一直以來我和父親的關係不好,以前他對我打打罵罵我可以忍,但他是間接害死我母親的人,不是他的話我母親不會因他而死...自從可以獨立生活後我也再沒有跟父親見面或通電,也沒有和甚麼人去了解其狀況,這次的暈厥對我來說完全事出突然。

「急性中風。」

「這樣啊。」任何對醫學稍有認識的人均會明白這是十分危險的疾病。

「所以醫生也說可能撐不了很久。」堀尾小聲的在我耳邊說。

我沒有再說話。沒錯我和父親的關係是並不好,但他仍然是我的父親。聽到這裡我也不免擔心起來。撐不了很久...即是集團的營運?! 忽然飄出這樣的疑問。我不是獨生女,還有一個姊姊的,但她早已經往美國生活了。現在和父親最親近而又在日本的人只有我。

「千萬不能出事啊。」我苦笑道。

經過多重保鑣的守備,終於順利的進入病房。廣闊的房間設備齊全,電視、沙發及桌子等等,當然還有最重要的病床。站在旁邊守候的是一名護士和陌生男子,她先向我解釋暫時的病情。

聽畢,我默默看著躺在病床上那戴著氧氣罩沈寂的病人。他逐漸的睜開眼睛,欲言又止。

這時那陌生男子遞給我一個公文袋:「妳好,藤乃小姐。先生之前交托這份遺囑,要我交付給妳。」

(即是早已預定自己會不行的嗎...)

我沒有立即打開公文袋,而是繼續看著臥床的病人。這時的我才真正細看到父親的臉。以前他罵打我時嚴厲的臉不在了,只剩下老人的疲態和慈祥。
其實怨恨又可以怎樣呢? 這時的我心裡已原諒垂死的父親。我跪下來握緊他的手,他頓時淚盈滿眶,我也不禁潸然落淚。我維持著這動作至確定父親的離世。

深夜,我提著公文袋回家,沒有即時把它開出來看。因為我認為裡面寫的我都已經猜到。我回憶自回國以來的每一件事,的確沒甚麼不愉快的事發生,若然真的是要我接掌公司,我以後大概會忙得喘不過氣來吧。

電話再度響起來。

「是誰現在來電...」我預定應該是公司的人。

我無力的先看來電顯示,是夏樹的電話。我拿起聽筒放到耳邊。

「晚安。」

「抱歉這麼晚也來電...」聽語氣好像是發生了甚麼大事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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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natsu08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