Friendship contract
part15
門被打開來，我看到表情有點驚訝的靜留。
「夏樹？」
「抱歉，打擾了……」
「我去拿毛巾給你拭乾淨身上的水。」
靜留這樣說我才發現自己都濕透了。一幅落湯鷄模樣。
「不用。」一把抓住靜留的手腕，我怎樣也好，「只是想問個問題。」
「哎？」
「告訴我……」被靜留認真的凝視著，我忽然有種焦躁的感覺。到底為什麼，現在無暇深究。所以到嘴邊的話又變成「遺囑到底是什麼？」
「……為什麼你想要知道内容？這與你有什麼關係？」聽到問題的靜留，反應出乎我意料。
為什麼……的確由我來問靜留這種問題很奇怪，但是若在以前，不論什麼問題靜留也會回答我。
這就是我感到意外的原因。
一方面為改變了的靜留感到不快，另一方面也為如此狡猾的自己生氣。一時百感交集。
可我不是為了生靜留氣或者指責靜留的改變而來的。話如果不能在這裡說清楚……狠下心，一定要說清楚。
「的確沒有。但我要關心……你。」
我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在靜留心里留下什麼影響，看著面無表情但明顯愣住的靜留我忍不住忐忑起來。
長時間的靜默。長到好像沒有終點一樣。
靜留今晚穿的是一件淡藕荷色羊毛套衫，褐色長髮在腦后松松挽了個結。她的神情有點疲憊，好像剛處理完什麼要緊事似的，眼底有著不易察覺的陰影。
她身後的房間和主人一樣缺少生氣，透露出這房間也許很少有人住的訊息。
忽然察覺到這和我所知道的那個，總是喜歡把房間佈置得簡潔舒適，喜歡用可愛的小飾品來裝飾，喜歡沒事砌杯茶讓整個房間都充滿特別茶香的那個，曾經我熟悉的靜留如此不同。簡直像陌生人一樣。
像是缺少了生在名為靜留的軀殼下的某樣重要的東西一樣。為什麼我會粗心到現在才發現？
胸口有點疼。
「夏樹……」
「什麼？」
「你看你把地板都弄溼了呢。」
我才注意到自己站的地方都快成了小池塘。
「抱歉抱歉……」
「先進來吧，我可不想讓夏樹感冒。」轉過身去取毛巾的靜留，讓人看不透心思。
我跟著靜留踏入客廳，她示意我先坐。我趁機打量她的客廳，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碎片。
「靜留，這是？」
「夏樹放著不要動，一會兒我來收拾。」靜留拿了條大毛巾回來。
「要不要洗個熱水澡？會不會冷？」她把毛巾整個蓋到我頭上。
「哎？不用這麼麻煩啦，反正也不會很冷。這個是……茶壺嗎？」看碎片的形狀很像。
「嗯。不過現在不是了。」她乾脆幫我擦起頭發來。
我乖乖的坐著任她擺佈。記得以前還是HiME時有一次調查一番地回來淋了雨，靜留什麼也沒有問，也是這樣拉我到她房間幫我擦干頭髮。往事在目，我有點感慨的閉上眼睛。靜留的動作好輕。『夏樹的頭髮這樣漂亮，不好好愛惜可是罪過呢。』我記得她曾經這樣說。
所以這之後，有意無意，我都有好好去愛護。
「好像小狗狗。」靜留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，好象輕喃傳進耳朵。
臉燙起來，因為閉著眼，感覺格外敏銳起來嗎？「是、是你要給我擦的，不要又來説我。」
「傷心，你不喜歡嗎？」
又沒有這樣說……「……話説回來，我記得靜留你最喜歡這種茶壺的。」
沒有回答。我睜開眼，企圖從零亂的髮絲和毛巾間隙中尋找目標。「靜留？」
「都是因為夏樹忽然按門鈴，嚇了我一跳。」可憐兮兮的語氣。
「哎？因為我嗎？」
「就是説嘛。」
「對、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不然我買個新的給你？」
「不要。」
「那……」
「再買一個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了，就算看起來一樣。夏樹不覺得被當作代替品的那個很可憐嗎？」
……這什麼理論？「可憐？茶壺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啦。會這樣想的是人。」
「……那麼，人呢？」
「人？人……不會像茶壺那樣容易碎的。再説就算碎了，也沒可能找到一樣的代替品。」
「一樣的……什麼是一樣呢？不要說代替品，就是同一個人也不可能從始至終都一樣呢。」
「哎？」今天的靜留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？
「其實……最不可靠的還是人自己。」她說。
我撥開眼前的溼發，靜留擦干頭髮的動作慢了下來。我乾脆抓住她的手腕。
「這些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，最重要的人到何時也不能被代替。這一點從來都是一樣的。」
「最重要的人……」她任手腕被我捉住，眼神卻好像透過我注視著某處更遙遠的存在。
「靜留你……發生什麼事了嗎？」
「沒有……」她移開停留在我臉上的視線，眼神飄向窗外。
閃躲——為什麼要躲開我的目光？「是……遺囑的事情嗎？」
「不……」
「靜留，我今天來是為了問你。」
「……嗯？」
「對靜留來説，現在，最重要的是什麼？我想要知道。」
靜留轉回頭，「最重要的東西？」
點頭。為什麼要用這種迷惘的眼神看著我？從以前開始，靜留你不是從來就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嗎？「那些藤乃企業的事，遺囑的事，你問過我問為什麼會這樣關心。我關心是因為，它們全都和靜留有關。因為我關心你。」
「夏樹……」
「因為我發現，就算過了這麼久、就算四年間你好像從人間消失一樣音信全無，我最關心的人還是你，靜留。你是我最重要的人。」
又是一陣讓人焦急的靜默。
「……又是，最重要嗎？」呆呆的重復我的話的靜留，讓人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懂我在講什麼。
「最重要也是——」
「夠了夏樹，請你不要再説下去。一樣的話沒必要重復不停。」
「我、我是怕你沒有聼清……」臉紅起來。我好像真的重復了很多遍這樣肉麻的話。
「夏樹說的我都有認真聼清，也不會忘記。四年前是這樣，現在也是。」
「四年前？」
「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好了，還是熱可可？或者牛奶……」
「靜留！」我握住作勢起身離開的靜留手腕的那只手使勁一拉。顯然沒有預料，靜留被我拉回又跌坐到沙發上。
「夏樹，鬆手——」
我扳正她肩膀強迫她和我正面相對。
「不聽別人把話講完是不禮貌的喔，靜留。」
「我……」
「靜留是我最重要的人，我以前就說過。不過還有以前沒説過的，因為那時候還不清楚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——」
「夏……樹？」
「遺囑也好。藤乃集團也罷。這些怎樣我都不感興趣，我關心的是你。如果這種時刻都關心著一個人到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義的地步，想要和她在一起，她不見的話就會感到傷心，這種感情就是那個的話，那麼，我對靜留……」
深呼吸，一口氣講了那麼多，好像從再次見到靜留之後所有令我迷惑的感覺都豁然明朗一樣。我想現在我的臉大概和靜留的一樣紅。
「——我喜歡你，靜留。」
tbc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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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假~yeah~~
這章好像寫的有點草率?...其實我是想好好寫啦
不過水平有限 XD
以上。
part15
門被打開來，我看到表情有點驚訝的靜留。
「夏樹？」
「抱歉，打擾了……」
「我去拿毛巾給你拭乾淨身上的水。」
靜留這樣說我才發現自己都濕透了。一幅落湯鷄模樣。
「不用。」一把抓住靜留的手腕，我怎樣也好，「只是想問個問題。」
「哎？」
「告訴我……」被靜留認真的凝視著，我忽然有種焦躁的感覺。到底為什麼，現在無暇深究。所以到嘴邊的話又變成「遺囑到底是什麼？」
「……為什麼你想要知道内容？這與你有什麼關係？」聽到問題的靜留，反應出乎我意料。
為什麼……的確由我來問靜留這種問題很奇怪，但是若在以前，不論什麼問題靜留也會回答我。
這就是我感到意外的原因。
一方面為改變了的靜留感到不快，另一方面也為如此狡猾的自己生氣。一時百感交集。
可我不是為了生靜留氣或者指責靜留的改變而來的。話如果不能在這裡說清楚……狠下心，一定要說清楚。
「的確沒有。但我要關心……你。」
我不知道自己這句話在靜留心里留下什麼影響，看著面無表情但明顯愣住的靜留我忍不住忐忑起來。
長時間的靜默。長到好像沒有終點一樣。
靜留今晚穿的是一件淡藕荷色羊毛套衫，褐色長髮在腦后松松挽了個結。她的神情有點疲憊，好像剛處理完什麼要緊事似的，眼底有著不易察覺的陰影。
她身後的房間和主人一樣缺少生氣，透露出這房間也許很少有人住的訊息。
忽然察覺到這和我所知道的那個，總是喜歡把房間佈置得簡潔舒適，喜歡用可愛的小飾品來裝飾，喜歡沒事砌杯茶讓整個房間都充滿特別茶香的那個，曾經我熟悉的靜留如此不同。簡直像陌生人一樣。
像是缺少了生在名為靜留的軀殼下的某樣重要的東西一樣。為什麼我會粗心到現在才發現？
胸口有點疼。
「夏樹……」
「什麼？」
「你看你把地板都弄溼了呢。」
我才注意到自己站的地方都快成了小池塘。
「抱歉抱歉……」
「先進來吧，我可不想讓夏樹感冒。」轉過身去取毛巾的靜留，讓人看不透心思。
我跟著靜留踏入客廳，她示意我先坐。我趁機打量她的客廳，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碎片。
「靜留，這是？」
「夏樹放著不要動，一會兒我來收拾。」靜留拿了條大毛巾回來。
「要不要洗個熱水澡？會不會冷？」她把毛巾整個蓋到我頭上。
「哎？不用這麼麻煩啦，反正也不會很冷。這個是……茶壺嗎？」看碎片的形狀很像。
「嗯。不過現在不是了。」她乾脆幫我擦起頭發來。
我乖乖的坐著任她擺佈。記得以前還是HiME時有一次調查一番地回來淋了雨，靜留什麼也沒有問，也是這樣拉我到她房間幫我擦干頭髮。往事在目，我有點感慨的閉上眼睛。靜留的動作好輕。『夏樹的頭髮這樣漂亮，不好好愛惜可是罪過呢。』我記得她曾經這樣說。
所以這之後，有意無意，我都有好好去愛護。
「好像小狗狗。」靜留的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，好象輕喃傳進耳朵。
臉燙起來，因為閉著眼，感覺格外敏銳起來嗎？「是、是你要給我擦的，不要又來説我。」
「傷心，你不喜歡嗎？」
又沒有這樣說……「……話説回來，我記得靜留你最喜歡這種茶壺的。」
沒有回答。我睜開眼，企圖從零亂的髮絲和毛巾間隙中尋找目標。「靜留？」
「都是因為夏樹忽然按門鈴，嚇了我一跳。」可憐兮兮的語氣。
「哎？因為我嗎？」
「就是説嘛。」
「對、對不起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不然我買個新的給你？」
「不要。」
「那……」
「再買一個也不是原來的那個了，就算看起來一樣。夏樹不覺得被當作代替品的那個很可憐嗎？」
……這什麼理論？「可憐？茶壺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啦。會這樣想的是人。」
「……那麼，人呢？」
「人？人……不會像茶壺那樣容易碎的。再説就算碎了，也沒可能找到一樣的代替品。」
「一樣的……什麼是一樣呢？不要說代替品，就是同一個人也不可能從始至終都一樣呢。」
「哎？」今天的靜留感覺和平時不太一樣，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？
「其實……最不可靠的還是人自己。」她說。
我撥開眼前的溼發，靜留擦干頭髮的動作慢了下來。我乾脆抓住她的手腕。
「這些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，最重要的人到何時也不能被代替。這一點從來都是一樣的。」
「最重要的人……」她任手腕被我捉住，眼神卻好像透過我注視著某處更遙遠的存在。
「靜留你……發生什麼事了嗎？」
「沒有……」她移開停留在我臉上的視線，眼神飄向窗外。
閃躲——為什麼要躲開我的目光？「是……遺囑的事情嗎？」
「不……」
「靜留，我今天來是為了問你。」
「……嗯？」
「對靜留來説，現在，最重要的是什麼？我想要知道。」
靜留轉回頭，「最重要的東西？」
點頭。為什麼要用這種迷惘的眼神看著我？從以前開始，靜留你不是從來就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嗎？「那些藤乃企業的事，遺囑的事，你問過我問為什麼會這樣關心。我關心是因為，它們全都和靜留有關。因為我關心你。」
「夏樹……」
「因為我發現，就算過了這麼久、就算四年間你好像從人間消失一樣音信全無，我最關心的人還是你，靜留。你是我最重要的人。」
又是一陣讓人焦急的靜默。
「……又是，最重要嗎？」呆呆的重復我的話的靜留，讓人不確定她是否真的懂我在講什麼。
「最重要也是——」
「夠了夏樹，請你不要再説下去。一樣的話沒必要重復不停。」
「我、我是怕你沒有聼清……」臉紅起來。我好像真的重復了很多遍這樣肉麻的話。
「夏樹說的我都有認真聼清，也不會忘記。四年前是這樣，現在也是。」
「四年前？」
「我去給你倒杯熱水好了，還是熱可可？或者牛奶……」
「靜留！」我握住作勢起身離開的靜留手腕的那只手使勁一拉。顯然沒有預料，靜留被我拉回又跌坐到沙發上。
「夏樹，鬆手——」
我扳正她肩膀強迫她和我正面相對。
「不聽別人把話講完是不禮貌的喔，靜留。」
「我……」
「靜留是我最重要的人，我以前就說過。不過還有以前沒説過的，因為那時候還不清楚這種感情到底是什麼——」
「夏……樹？」
「遺囑也好。藤乃集團也罷。這些怎樣我都不感興趣，我關心的是你。如果這種時刻都關心著一個人到連我自己都感到不可思義的地步，想要和她在一起，她不見的話就會感到傷心，這種感情就是那個的話，那麼，我對靜留……」
深呼吸，一口氣講了那麼多，好像從再次見到靜留之後所有令我迷惑的感覺都豁然明朗一樣。我想現在我的臉大概和靜留的一樣紅。
「——我喜歡你，靜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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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過水平有限 XD
以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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